Baudelaire, Charles [惡之花] 憂鬱和理想

水手們常常是為了開心取樂,
捉住信天翁,這些海上的飛禽,
它們懶懶地追尋陪伴著旅客,
而船是在苦澀的深淵上滑進。

一當水手們將其放在甲板上,
這些青天之王,既笨拙又羞慚,
就可憐地垂下了雪白的翅膀,
仿佛兩隻槳拖在它們的身邊。

這有翼的旅行者多麼地靡萎!
往日何其健美,而今醜陋可笑!
有的水手用煙斗戲弄它的嘴,
有的又跛著腳學這殘廢的鳥!

詩人啊就好像這位雲中之君,
出沒於暴風雨,敢把弓手笑看;
一旦落地,就被噓聲圍得緊緊,
長羽大翼,反而使它步履艱難。

Sailor,深淵之客。
Albatross,青天之王。
Poet,雲中之君。
說來都是人生的旅者,卻又彼此戲謔,
直至折下對方滑進的羽翼,將彼納入己類之屬方休,
但終究客是客、王是王、君是君。

真不能將他屬視為與己等完全相同,生長背景、思考模式、生命經驗都不同,
怎能企求與自己不同二十多年的人能清楚自己所想所說,
該怎麼做,又不該怎麼做...都該好好想想。


PIC FROM:http://blog.roodo.com/sheon/8919f5d9.jpg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Lorar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